“喂?”
“哦,维蒂尼亚啊…怎么了?”
“……”
“嗯啊,我确实用了那把剑的力量。”
“……”
“没办法呀,打不过人家,只能拜托您家这位大神了。”
“……!”
“没惹事没惹事,我现在可老实多了……”
艾希恩行走在夕阳下的砖石街道上,打着哈哈回应着通讯器另一边的声音。
“别啊,没必要告诉她们的,我这不是都留了你们的联系方式吗?”
“……”
“好了好了,我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艾希恩就这样乐呵呵的走进了一处位于克洛普德街区的酒吧内。
“……”
“有危险肯定会联系你们的,我保证。”
“……”
挂断通讯,酒吧吧台后的酒保熟悉的递给了一杯混合了卡兰德麦酒和法尔坎特甜酒的特调,酒杯在光滑的吧台上笔直滑到艾希恩手中。
“哟,今天是跟女友聊天?这么高兴。”
酒保用白手帕细心的擦拭桌台上的杯子,彩色的氛围灯通过玻壁反射在他黝黑的皮肤上。
“熟人罢了。”
艾希恩微抿一口特调,斜眼看了看同样在微笑的酒保。
“不像你,死了估计都没人关心,混的还不如你的店铺值得让人惦记。”
“哈哈啊,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嘛。”
随着一股回甘的清凉液体裹着气泡进入咽喉,艾希恩顺手将高脚杯再次滑到酒保手中。
夕阳西下,越来越多的酒客进入酒吧。
擦拭完艾希恩传过来的酒杯,酒保将工作交给另外一名来上班的员工,两人就这样慢慢走到吧台尾的暗处。
“你看,这不就是我的作用吗?”
酒保检查着艾希恩递过来的左轮,虽然已经见过不少次,但还是下意识啧啧称奇。
“弹药消耗这么快,又遇上什么事了?”
“没什么。”
“呵……”
“这么大的口径,还能有这样的轻便型,镌刻内核的人一定是个天才。”
“确实是。”
“哈哈,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怎么说,也只有我现在有能力在这里为你制造出这种口径的辉晶弹药了。”
“有空再说,人家可看不上你个死人。”
“……”
“一发一枚银拉马,特制另算,老样子没优惠。”
“当然。”
艾希恩从兜里掏出了一叠纸币。
“八十发普通的蚀刻子弹,二十发具有镇静作用的特制弹,另外来两弹巢的全辉晶装药弹。”
收起对方递过来的纸币,酒保并没有检查数量或者真伪,而是果断收下。
“这次可是大手笔哦,还有钱吗?”
“没多少了,刚才的酒能算你请我的吗。”
“必须的。”
“你要的挺多,五天后还在这里交货,酒我请。”
“没问题。”
就当艾希恩准备离开时,酒保拉住了他的衣角。
“哝,那边喝酒的,从刚刚我们在这里时就往这边瞅几次了,怎么,认识吗?”
艾希恩沿着酒保的视角看向吧台中央,雷奥多正在吧台喝着甜酒,并同样察觉到两人的目光,他只是微举酒杯,并没有多说什么。
“需要我解决吗?”
“没事,不是仇人。”
艾希恩再次起身,离开前转头对酒保说道:
“记得帮我留意下来你这猫眼酒馆交易的人有没有什么利于用于防御的辉晶物件,有的话下次我来拿货时告诉我。”
“可以。”
“交易愉快。”
交代完这些后艾希恩便继续迎面走向吧台坐着的雷奥多,直接在后者身旁的位置坐下。
“喝什么。”
“单卡兰德麦酒。”
新来的酒保如常将酒递给两人后便识相的去为别的酒客续酒。
“谢谢。”
雷奥多长叹一声,率先开口。
“应该的。”
“如果菲妮今天出事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将她托付给我的,菲妮的父母。”
“这不是你的错,先生,毕竟连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恶化到如此。”
“……”
“你果然不是碰巧经过那栋公寓。”
雷奥多颇有意味的打量着艾希恩。
“当然,我确实为了调查某些事情而追查到此地,但不意味着我与你们为敌,毕竟我也曾是在联合会效力的一名队员。”
“我没说我对你没有基本的信任,我的意思是,你是否有能提供给我的信息,如今各类邪教在法尔坎特整个国家层面上猖獗起来,光是丹泽尔顿的安保力量都几乎难以支撑日益增长的意外伤亡。”
“……”
“如果你知道的更多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但你只是一名三级辉术者,一支行动小队的队长,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先生,无意冒犯,但我相信好人在这个时代其实并不是很多。”
“……”
雷奥多没有立即回答,他粗糙的手指缓缓轻敲着酒杯。
“我不知道法尔坎特这样下去是否真的会为我们带来曾经的繁荣……有位新的同事确实已经提醒过我这一点。”
中年人猛然把高杯中的甜酒一饮而尽。
“但正如你说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改变不了本就不理解的政治,我只是不想有更多人因为这些恶意而白白走向死亡,这不合理,也不当是他们的终局。”
“民族情绪不应该是滋生邪恶的热土,而我怀疑最近恐袭案件的频发和这些不无关系。”
艾希恩静静的听着这位老队长对时局的看法,虽然在观点上有些许不一,但雷奥多的开门见山倒是让艾希恩放松许多。
“我可以透露给你一些关于我为何追查到此处的信息,但说实话,有关这次的案件我自己也是一无所知。”
“嗯……”
“这样吧,明天找个时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去你们的行动处细谈吗?”
“当然没问题。”
“那就这样说定吧,今天有些晚了。”
递给艾希恩一张伪装用的公司名片,两人没有再说什么,雷奥多和艾希恩一同起身走向猫眼酒馆门外,在简单握手后,他们在街道的后端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