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我去雷奥多那里拿一下老约奇传给我的资料,你就先回去吧。”
“行,有事记得联系,这两天都没什么事。”
“好。”
爱兰也看出了艾希恩似乎并不像一开始就将自己和雷奥多他们牵扯进这些现在还模糊不清的委托。
不过这样也好,爱兰知道他的顾虑所在,硬要帮忙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那就这样吧,注意安全。”
爱兰先挥手和艾希恩道别,后者则要再次赶往安神的电车总站,乘车回到磨坊大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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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夫,四十九岁,法尔贡人,街区设施巡检职工,年轻时在位于法尔贡—法尔坎特边境的老家工作而被边境摩擦飞来的炮弹炸成了半身残疾,之后在那位公主位于当地的收容机构的帮助下在此处得以安身,失踪之前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最后的目击显示他在前往‘黑海’酒吧的路上。”
“格鲁特,五十二岁,斯堪维亚人,退役军人,因伤退役后靠政府的救济金度日,在公主设立的跨国慈善信托的帮助下在丹泽尔顿找到了一份保安的工作,为人友善,办事稳重,周围邻里对他的评价很高,失踪时间不明,由于多日未上班才被发现消失,最后的目击地点是在回家的路上。”
“科里,四十八岁,耶戈雅尔人,会计…………”
雷奥多检阅着艾希恩递来的复印件,其上密密麻麻列出了不少失踪的平民,那位管家还是言轻了,光是已经确认失踪的人数就达到了近百人,另外一份由警署出具的证明里还有不少正在确认的失踪案例。
“大部分都是南方联盟的人,或者说,移民。”
艾希恩扔开手中叠成一沓的资料,直接指出了其中最显眼的相通点。
“哝,还有这些……看看这几个个例。”
雷奥多抽出几份他标有红印的资料传给艾希恩,前者摇摇头,从柜台的冰柜中掏出一杯果汁。
“嗯?”
“里茨,七十四岁,法尔坎特人(混血),着名银行家,慈善家,其父为法尔坎特人,其母为斯堪维亚人,在将大部分银行业务交给其子后便积极参与到法尔坎特与南方联盟间冲突和调节的斡旋中,其本人也是南法尔坎特公主慈善信托的主要捐赠者之一,最近在家中莫名消失,其子在案发24小时之内报警,至今联合会和警署还没有他的半点行踪。”
“……”
“都是一些多国混血的知名人士……”
“更进一步说,都有法尔坎特血统。”
放下酒杯,雷奥多又开始整理桌面的简报与案例。
“我感觉可以将其先简单归类到‘血债’之类的极端民族主义组织身上,至少要先从他们身上开始调查。”
“但我并不认为那些极端组织的成员具备成队歼灭整编军务部行动队和宁静修女小队的实力,如果他们真有这个实力,大可以明目张胆的直接对这些目标进行刺杀。”
艾希恩的目光和后者碰撞,他们都知道双方接下来要说什么。
“死神教会。”
“那些余孽和其他邪教不可能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我调查的这段时间,拜托保护好西斯黎娜,她那里是最初的开端,问题一直没有解决,那她的安全就无法保障。”
艾希恩只能让目前无事的雷奥多先替自己注意下西斯黎娜的安全。
“没问题,你放心查你的,有事可以直接联系我和爱兰,至于莱兹那小子就算了。”
雷奥多头疼的摸了摸脑袋,莱兹这小子自宣布放假三天后便在行动处欢呼一声,不见踪影。
“多谢。”
“今晚不在这里睡一觉?很晚了。”
雷奥多看到艾希恩整理了下自己的装备就又要往门外走去。
“还有些事,和猫眼酒馆的老板说好了。”
“注意安全。”
艾希恩挥挥手走出行动处,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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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球室给我留着了吧?”
艾希恩直接顺势就要走向桌球室。
“还有人在里面打球,现在估计还没散伙。”
“哦,没什么大事。”
他示意老板给他搞一杯麦酒,却发现后者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只不过艾希恩并没有第一时间指出来。
“最近生意不太行?”
艾希恩接住麦酒后直接饮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呃,还好吧,今天回来这么晚?”
“有点事,不过解决了。”
艾希恩把一枚银拉马直接拍在前台,作为这几天的酒费和住宿费。
“……”
没有再废话什么,艾希恩再次走向桌球室,只不过他的右手已经握住了左轮。
推门而入,艾希恩的枪瞬间指向视线内第一个看到的身影,特制枪械的枪口就这样直指着正坐于桌球台中央的老约奇,后者乐呵呵的看着艾希恩的举动,似乎还非常满意,当然,房间里另外两位还在打球的军官模样的中年人就不是这么开心了。
“公主的管家和这两位似乎不该在这个时段出现在一间酒馆的桌球室,如果可以的话,我还请你们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
“打球啊?我不是说过了吗艾希恩先生,我在作为公主管家之外,还可以拥有我自己的生活,嗯……比如说打桌球,或者做些小买卖。”
老者示意两位军官继续,后两者也并没有计较着什么,在向老人点头示意后便继续打球,只不过两人身旁放着的酒杯却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
“资料都看过了?”
“嗯。”
老约奇没有再继续“开玩笑”。
“那我直说了吧,明天有次安保任务,你名义上隶属于警署,我代表你的上级要求你直接参与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