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轻抚于她的细腰,总是对这个年轻柔软的身体爱不释手。
慕南音跟他这几次,也觉察出一点儿滋味了,此时,情到深处,不再似之前的扭捏,反倒是主动了些。
她白皙的手臂攀上他脖颈,软乎乎的道:“别在客厅,回房间,好不好?”
厉京辞想,这种时候,她要什么,只要她开口,他或许都会给。
……
两人的呼吸愈发急促,摇曳的灯光,将起起伏伏的身躯倒映在乳白色的墙面。
一室温存,令人沉沦。
事后,慕南音有些虚脱的靠在厉京辞怀中,平稳着呼吸。
这时,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的说:“对了,今天崔华来家里了。”
男人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搭在她细腻的肩头,微微一滞,道:“她还敢来?”
看来,给这女人的教训还不够!
慕南音道:“不止是崔华,还有慕雪娇。”
厉京辞的神色这才晴朗起来,眸中透着一抹锋利和难以捉摸的疑问:“你说你妹妹?她也回来了?”
以厉京墨的个性,不把人玩死,想必不会让她毫发无伤的回来才对。
慕南音并未发现他的异样,点点头,道:“是真的。不过虽然回来了,但她身上全都是伤,看着怪吓人的。”
说到这儿,她神秘兮兮地问:“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在厉家,发现了什么?”
厉京辞顺着她的话,问:“什么?”
“是刑具,就是那种凌虐女人用的。”
慕南音说到这个,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慨,道:“不过在我看来,厉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厉京辞脸上明显僵了一下,道:“你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
“才不是!”
慕南音一本正经的分析道:“你说,厉家出了个厉京辞这种变态,娶老婆-虐老婆-死老婆,无限循环。虐死一个,再娶一个!难道,厉家人都不知道?还不是他们助纣为虐,拼命帮这种死变态掩盖罪行?”
厉京辞的目光暗了几分,道:“或许,他们也有什么苦衷呢!毕竟,那是他们的亲人。”
“可那些被虐死的女人又做错了什么?”
慕南音见他如此平静,甚至还在替厉家人说话,难免有些不满。
她离开他怀里,气呼呼地说:“他们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这么草菅人命,迟早会遭到反噬的!而且,他们做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竟然还三天两头搞什么慈善晚宴,各种拍卖会,营造自己慈善家的形象。真不要脸!”
“慕南音。”
厉京辞终是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
慕南音吓了一跳,见他面色冷峻,结结巴巴地问:“怎么了?”
厉京辞严肃地看着她,道:“你记住,把你那天在厉家看到的东西忘掉,以后,再也不要提起有关厉家的一分一毫。”
慕南音见他如此郑重的样子,心里一咯噔,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她叹了口气,道:“我只是后怕,要是我再落入他们手里……”
“不会的。”
他对她道:“我不会让他们动你。”
慕南音微微怔了下,探究地望着他。
他说‘他不会’,好像很笃定,他能拿捏得住厉家似的。
厉京辞意识到自己刚才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便道:“我的意思是,你是我太太,我会保护好你。”
慕南音恍然大悟,重新靠进他怀里,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厉京辞眉峰微挑,问:“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跟厉家有什么关系呢!”
慕南音笑眯眯地说:“要是你真跟厉家有什么关系,那我这段时间岂不就是与狼共舞?”
厉京辞眸光微敛,一抹化不开的沉郁聚集在他幽沉的眼底。
……
约瑟夫仅仅来了三天,慕正威就已经可以从重症监护室里转移到普通病房了。
不仅如此,他整个人也清醒了。
约瑟夫教授查房时,道:“如果按照现在的状况,一周后就可以做手术了。”
慕南音一阵欣喜,连连道谢。
崔华没想到约瑟夫这么神,不知道给慕正威用了什么药,竟在没做手术的情况下,就让慕正威从昏迷中转醒。
眼见势头不对,她又怎么肯放过表达忠心的机会?
她巴巴儿的跑到了慕正威面前,又开始扮演贤妻良母了。
慕正威并不知道约瑟夫教授这么难请,更不知道是厉京辞请来的。
见慕南音带着景辞出现在他病房里,慕正威格外不满。
反而对崔华道:“我昏迷的这几天,辛苦你了。这个家这么大,还有慕氏那堆烂摊子,让你烦了不少神吧?”
崔华立刻开始掉泪珠子了,哽咽着道:“老慕,你知道我的难处就好。别看你昏迷这几天,我真是愁死了,发生了好多事儿。”
慕南音真想当着慕正威的面直接揭穿她。
发生这么多事,还不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可现在,慕正威刚转醒,她要是现在跟崔华撕破脸闹起来,或许又会刺激到慕正威。
所以,慕南音忍住了。
这时,慕正威问:“娇娇呢?她怎么没来?”
崔华暗暗地剜了慕南音一眼,委屈地说:“咱们娇娇,遇到了点儿麻烦。身体不舒服,连床都下不来了。”
“什么?”
慕正威惊讶地问:“遇到了什么麻烦?我这刚一昏迷,我女儿就被人欺负了?”
崔华不小心对上慕南音的视线,发现她眼神正带着森冷的警告。
这时候,谁要是说出什么话来刺激到慕正威,那可不仅有人证,还有监控。
想赖都赖不掉。
崔华在外一向把面子功夫做得很足,她怎么能让人说她半句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