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学武之事就拜托你了!”
“无妨,”
老余大手一挥,“我亲自调教,定会教出一个名震天下的高手来。”
“说吧,是不是要杀一些人了?”
镇西王收敛了笑意,眼神变得凌冽了起来:
“是要杀一些人了!”
老余沉吟三息:“尚树不会做出这种事,他毕竟欠了老头一个天大的人情!”
镇西王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尚军候既然将他孙子尚善紧急召了回去,显然他是已经知道尚善与少秋有过接触……”
“但这也不能说明尚军候就做不出这件事来!”
顿了顿,镇西王一声叹息,又道:
“毕竟这转眼间就过去了十七年,这十七年里没有人再见过老头……那时候老头就六十岁了,现在……他恐怕已经作古。”
“尚军候,就不一定再是以前的尚军候了。”
“去岁悬镜司为啥要通过城守府买下白府?”
“这事尚军候不知道?”
“那账簿是能追查的么?”
镇西王俯身:“尚军候莫非不知道那账簿若是查了出来会死很多人的?”
“他紧急将尚善召回……这同样有可能是他担心我一怒之下将他孙子给宰了!”
“故,不管这件事的背后有没有尚军候的指使,我都必须做点什么……”
镇西王双眼微微一眯:
“至少要让他明白在西陵城这个地方,他悬镜司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老余拿起酒囊喝了一大口,吐出了一股酒气,这才抬头看向了镇西王:
“想好了?”
“想好了!”
“那就杀几个!”
“西陵城有十二个。”
“那就杀十二个!”
“谁去办?”
“何银钩!”
“好!”
那被东方猛打死的四个刺客无法确定是悬镜司的人,何银钩也不是王府的人。
就算尚军候亲自来调查,王府也能轻易撇开干系。
这是个微妙的时候,京都局势未明,镇西王府现在出头并不理智。
“你这女婿明年要去京都,”
老余又看向了镇西王,说道:“我以为你去了竹溪是为了阻止他去京都的,偏偏他夺了魁首……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镇西王从老余的手里拿过了那酒囊,仰着脖子也喝了一大口。
“以前吧,以为他真的不堪。”
“但自从他成了我的女婿之后,他或许是心有不甘,这才表现出了他的智慧。”
“那天傍晚我在演武场砍了他一刀,你是看见了的,再通过这次竹溪文会的表现,我认为他应该去京都走一趟了。”
“西陵城这地方太小。”
老余:“可京都的水太深,你就不担心他被淹死?”
镇西王:“你我都护不了他一辈子,他得学会游泳。”
老余:“……郡主知道他的身世么?”
镇西王摇了摇头:“除了我们几个,没有人知道。”
“那就好,”
老余起身望向了门外:
“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停不了……今晚杀人,”
“要不要顺便把葛刚杀了?”
镇西王沉吟三息:“暂时不用。”
“留着干啥?”
“……钓鱼!”
“哪里来的鱼?”
“天上飞来的鱼!”
老余咧嘴笑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向门口走去。
“曾经我们十二个,老头最喜欢你……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