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微转头,便看到谢婉宁扶着谢老夫人,身后还跟着侯夫人和侯爷。
一堆人浩浩荡荡地涌了进来。
谢老夫人走近,看到春哥儿腿上的伤口,顿时一骇。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谢婉宁好不容易找到秦九微的错处,立刻厉声问道:“大嫂,你是怎么照顾春哥儿的,怎么能让他受这么重的伤呢?”
春哥儿闻言眉头紧皱,“这和母亲无关。”
“春哥儿你不要怕,祖母和我们都在这,会为你做主的。”
谢婉宁继续道:“你放心大胆地说出来便是。”
春哥儿现在由秦九微照顾。
春哥如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秦九微自然逃脱不了关系。
春哥儿无语,让他说什么?这真的和母亲无关!
谢婉宁见秦九微不说话,更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她下巴高高昂起,“秦九微,你以为不说话此事你便能逃脱干系吗?
“让春哥儿受伤就是你的失职!等大哥回来……”
“我回来会怎样?”
清冷好听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转头,只见谢砚礼提步走进屋中。
他面容冷肃,眼神淡漠地扫了一圈众人,在秦九微身上不动声色地停留了一会,很快便又移开。
谢婉宁看到谢砚礼回来,先是一怔,但很快兴奋起来。
前两天,秦九微出尽风头了。
又是绿豆汤,又是羊肉的,搞得她对孩子多上心多好一样。
结果现在春哥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她倒要看看她能怎么解释!
谢婉宁拉着谢砚礼走到春哥儿旁边。
谢砚礼看到那道骇人的伤口,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就要问大嫂是怎么照顾春哥儿的了!竟然让春哥儿受了这么重的伤!”谢婉宁冷哼一声。
谢砚礼冷如寒冰的眼神此刻也落到了秦九微身上。
想要听她怎么说。
秦九微温声道:“世子,你是否还记得,半年前春哥儿曾被毒虫咬伤过?这伤口便是因为虫毒。”
谢婉宁冷哼一声:“秦九微,你编瞎话能不能变得认真点!”
“半年前被毒虫咬伤的伤口,怎么现在还会留这么多血。”
秦九微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眼中满是痛惜,声调也不由提高了几分,“因为半年前那次虫毒根本没有被治好!”
“这半年来,虫毒每次发作时,春哥儿只能割血止痛,用另一种伤痛来转移虫毒带来的折磨。”
谢砚礼顿时愣在原地。
什么?
这半年来,春哥儿竟然在自残割血止痛!
侯夫人注意到侯爷对她的瞪视,脸色一白。
半年前,春哥儿养还在她的院中,毒虫咬伤这件事是她处理的。
当时大夫说治不好,但不会危及生病,只是偶尔犯病发疼。
她也就懒得管了,压根就没想到要再给春哥儿请个大夫。
想着春哥儿疼一点就疼一点,忍忍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他竟然已经疼到要靠自残才能缓解的地步。
侯夫人看向秦九微的目光中更带了几分厌恶。
这个贱人实在事多,怎么把这件事抖落出来……
害得侯爷都对她有意见了。
“春哥儿你告诉父亲,这都是真的吗?”
谢砚礼问道,声音中带着连他都没有注意到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