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棠以帕掩唇:“不过是同大郎君说几句话罢了,哪里就谈得上勾引了……”
“有没有勾引你自己心里有数!”梅兰气得半死,她分明瞧着沈青棠都快趴大郎君身上了!
“嗯,既然梅兰姐姐说勾引了,那便是勾引了吧。”沈青棠面上带着几分委屈,似是迫于她的淫、威而不得不顺着她的话说。
梅兰瞧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手便要拧沈青棠的胳膊:“装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沈青棠眉眼一沉,避开了她的手:“梅兰姐姐还是注意些为好,老夫人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一提起老夫人,梅兰的两股便隐隐作痛,那老虔婆竟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她!
“沈娘子背后有了倚仗,浑身的气势都不一样了呢。”梅兰阴阳怪气地将沈青棠领进静兰院的大门。
崔媛正在屋内翻看一沓请柬,见沈青棠款款走进来,行走间似有暗香浮动。
她的目光落在那块白色的玉玦上,忍不住瞳孔一缩。
那是赵渊素来把玩的玉,每常随身带着,竟赏了沈青棠……
“叫医女给你请个脉吧。”她敛眸道。
沈青棠心思微转,原来是想探她有没有孕……
“崔姐姐容禀,自那日之后……大郎君便没再幸过玉奴了……”
崔媛心下一松,听到赵渊没有再幸沈青棠,她忍不住窃喜。
饶是沈青棠容色姝妍,也没能拴住赵渊的心。
她就知道,她选中的郎君不是那等轻浮之辈。
她的心中隐隐骄傲,面上却是带了几分怒气:“没用的东西!”
“我特地将你安置在观云居后头便是为着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么久了,竟还没能叫爷多亲近你……”
沈青棠无语,她不过来这儿月余,崔媛可是已经嫁过来整整六年了,也不知谁更丢人。
不过无子这口黑锅砸下来,她得找个人背才是。
美眸一转,轻柔的目光落在梅兰身上,后者暗道不妙。
“崔姐姐息怒,玉奴也想一心一意伺候爷……”
“去佛寺奉经书时,爷有意同玉奴亲近,玉奴却被梅兰姐姐拘在禅房中捡佛豆……”
“昨儿爷本是要来玉奴房中过夜的,偏巧梅兰姐姐送了氅衣来叫玉奴缝补……”
“方才爷正牵着玉奴的手说体己话,梅兰姐姐却又唤了玉奴来静兰院……”
说完她满面幽怨地瞧着崔媛:“这桩桩件件,知道的以为崔姐姐重用玉奴……”
“不知道的,还以为崔姐姐嘴上说着叫玉奴生孩子,背地里却又千方百计阻止玉奴同爷亲近……”
崔媛冷眼瞧着梅兰:“她说的可是真的?我记得我同你说过,万事要以她生子为先……”
不说别的,单是缝补氅衣的活计,便是梅兰自己揽了去的。
崔媛怎么也没想到,梅兰竟会将这事甩给沈青棠,耽搁了沈青棠同赵渊亲近的机会。
“一派胡言!”梅兰被人扣了这么多黑锅,气得浑身发抖,“大郎君根本就对你不屑一顾,哪里会想去你房中过夜?你可有证据?”
沈青棠“喔?”了一声,轻描淡写道:“梅兰姐姐这话说得好没意思,不如你去寻爷要证据好了?叫他证明他想睡我……”
“再说了,爷不想去我房里过夜,难道是想去梅兰姐姐房里过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