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第三个人,许昭妍也懒得装了,“我从寺院归来后,嫡母若是能多多调教我,带我参加几次官宴,我也不至于闹出那等笑话,你也不至于惹父亲不快。”
今日嫡母能来必是受了父亲命令,许昭妍料定当日告状后父亲没少拿这妇人出气。
“真真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啊。”
许昭妍轻慢的态度尚书夫人并不奇怪,早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什么好物,与其母一个性子,惯会在男人面前装柔弱扮可怜。
“这么直白?不怕我回去告诉你父亲?”
许昭妍听了轻笑两声,“嫡母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在父亲眼里他看重的是利益,如今我比你有用,你说他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你?”
尚书夫人不屑一哼,“该说的该教的我都已传教,日后听与不听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我只把任务完成。”
“并非这般简单。”许昭妍闲情盎然,“嫡母不要忘了,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您可得全心全意帮衬我,为我效力,这也是帮你自己。”
许昭妍对尚书夫人是恨的,恨这人占据着正妻位置,怨恨她阻拦娘亲入府,每每面对此人她都忍不住宣泄心中的仇恨。
不过再想到她亲生女儿如今的处境,许昭妍心头痛快。
眼下还不是时候,待哪日这妇人归西之前她再将实情告诉她,让她死不瞑目。
尚书夫人起身准备离去,“人在做天在看,走着瞧吧。”
“这话应该我跟嫡母说才对。”
尚书夫人难懂,许昭妍却不再开口,只笑眸幽深地看着对方,而后假模假样将人送出门。
“今日委屈夫人了,夫人千万别往心里去。”
出了院子后嬷嬷劝解着,“为了那种东西气伤了身不值。”
嬷嬷一路劝解,却见主子步履停了下来,目光盯在一处不动了,她顺着看去,就见前方一年轻婢女迎面而来。
双方碰头后,那姑娘朝她们福一礼,继而退至旁边,将路让了出来。
直到嬷嬷轻声提醒,尚书夫人才回过神,继续迈步离去。
“方才那女子夫人认得?”
尚书夫人摇了摇头,又回望了身后一眼,“我只是瞧着那姑娘面善。”
主子不说嬷嬷也知道,自嫡小姐去世后但凡看到同龄的姑娘主子总是如此。
“夫人宽心,小姐在天上也不想看到夫人这么伤心难过。”
主仆俩朝府外走去,尚书夫人还不时回头朝那婢女离去方向看去,直到对方身影消失在尽头。
令颐正在自己房间做绣工,看到琳琅回来了急忙将她迎进来,又把房门关了上。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琳琅缓了缓气息,“奴婢去雅轩茶楼问过了,沈姑丈已经按着小姐说的地址拿着金簪前去相认,首饰店老板说那金簪是他数月前从当铺赎来的。”
“沈姑丈又寻到了那家当铺,老板仔细查了账,是一年轻男子当掉的,说除了这支金簪外,那男子当时还当了不少珠宝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