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都是你惹来的事吗?”凌恒斜眼看着南缃,闲散地抚摸着窝在身边的雪团,“我哪里知道怎么办,你这位军师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啊,都听我的。”南缃也不客气了。
“我是这么想的,若是知州认不出你来,你就假意愿做他门生,与他来往,他不知你身份自然不会对你有防备,然后我们慢慢渗透,从他口中探些他在官场的消息。”
南缃像模像样分析,“若他认出你来了,这就不用我教了吧,你尽管拿出太子的款儿来,不出意外他必会请你住进他家,虽说这样不便再明察,但也算打入了贼人内部,只要住进去了总能探得些消息。”
南缃筹划的热闹,说完很久没有听到回应,她转脸看向凌恒,就见对方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凌恒若无其事,“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做这些?”
“嘿,你这人,不是说好了来这里查案的吗?我救了你性命,你配合我演场戏怎么了,又不少你块儿肉。”
凌恒转回脸,重新端正坐姿,“让我陪你演戏,出场钱你付得起吗?”
知道他什么意思,南缃翻了个白眼,随即换了张春风笑脸,伸手帮他按揉着肩膀胳膊,“好,你演戏辛苦,我肯定好好伺候你,行了吧。”
凌恒嘴角勾起笑。
瞅你那德行,南缃吐了吐舌头,不忘告诉外面护卫放慢些脚步,避免让跟踪的人跟丢了。
凌恒再也忍不住,一把扳回她伸在窗外的脑袋,“你鬼心眼儿怎么那么多。”
“注意用词,这叫机敏。”南缃当仁不让,“你其实真的可以考虑请我做幕僚,比起当丫鬟真是有些屈才我了。”
凌恒哈哈大笑,怎么会有这么机灵可爱又能干的姑娘,他简直爱死了他的小丫头,捂着她脑袋的手不舍收回,情动之时不禁将人揽入怀里。
南缃以为他在玩闹,直到撞上那道柔情炙热的目光,那晚的表白又冒出脑海,瞬间一股难为情涌上心头。
打闹声戛然而止,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
凌恒发觉到自己又失了分寸,继而收回胳膊。
南缃也赶忙坐回原位,抱着雪团来回抚摸,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放心吧,我会配合好你的。”
“嗯”
……
南缃分析得没错,他们一行人刚刚找了客栈安顿好,当日下午便有人登门拜访。
打开房门,就见是个小厮装扮的年轻人在敲门,态度十分恭敬,声称自家主子诚心邀请,请凌恒移步雅间相见。
询问对方身份,果真是南临知州的随从。
“是为了道谢一事吧。”南缃笑盈盈道:“我家公子说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必言谢,心意领了,还是请你家主子回去吧。”
许是没想到知州亲自邀请还有人敢回绝,那小厮十分意外,但也不好得罪主子的贵客,于是声称回去回禀。
打发走了随从,南缃关上房门坐回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