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薄薄信纸上的情意,在加上锦月的诉说,裴知微瞬间珠泪滚滚,难受的一颗一颗往下掉,看完全篇,楼廷文没有诉说自己生病的事,只是说他没有,不能帮助自己,字里行间的关怀都带着浓浓的情意。
将那根簪子拿在手中,难受得好似有一万根针在扎似的,双手将簪子抱在胸前凄然地哭起来,想到可能会被表哥发现,裴知微急忙将信塞到锦月怀中:“锦月帮我收到你屋子里,我这里不安全,你小心地放着。”
“是姑娘,我现在就去放。”
等出去后,屋子里就剩下裴知微一人,想到楼公子现在缠绵病床,裴知微心中的愧疚之心愈发难熬了,双眼紧紧闭上,心中暗自下了个决心,她要去看楼公子,至少要看看现在他是否安好,难受地伏在桌案上,几乎要昏死过去,被打理得很好的发丝显得凌乱很多,沾在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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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简从宫中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这几天事情繁忙,主要是当前管实事的武将就自己一个,许多事情不难弄就是杂,每一样都要经过他的首肯才可以。
忙得他几乎是脚不沾地,饶是在好的身体素质心中也渐生疲倦,随意地扭动两下脖颈,只盼望回府的马车快一点再快一点,多日未见他真的好像表妹,也不知道表妹想不想自己。
本不想叨扰女孩的心一进府就全变了,回想近些天暗卫的报道,知晓表妹在家并未受到苛责,心中放心不少,只要这些人日后安稳一些,他也愿意讲些情意。
窗户的风呼呼地吹着,雪花混杂着雨水纷纷滚落在地上,再配上树叶交织在一起发出的嘈杂声,格外催眠,裴知微半躺在床上一副昏昏欲睡。
身旁的绿屏在掖被子,锦月则是早早的睡觉了,明天还得让她去送些东西,今晚早点休息为好。
“姑娘要不要在用一个汤婆子,奴婢怕您晚上冷。”
“不用了,你给我盖得这么厚,怎么会冷了。”
“那奴婢再去加点炭,将火盆移出去,窗户开着得免得昏迷。”
“绿屏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用操心,不然等一下厨房没热水了。”
“我知了姑娘。”说完冲她吐了吐舌头。
傅行简到的时候,内室就点着一根自然燃尽的蜡烛,他带着室外潮湿的水汽和冰冷的风还有肩头的雪进来了,厚重靴子踩在地面上带着水渍,裴知微一闻到这股熟悉的味道就知晓是谁,淡漠的眼珠瞬间闭上,是拒绝和对方交流的姿态。
本来已经打算认命的她在看到楼廷文送来的那封信瞬间死灰复燃,凭什么自己就要被操纵,凭什么两个情投意合的人要被强制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