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自己机智,趁美女发呆,拼了老命,硬是拉着小公子跑了出来。
要不然,肯定得交一百两银子。
赵姨娘果然已经回来,也买到了四件棉衣。
她亲手给马鸣穿上后,自己才穿上,身上顿时就暖和多了。
马车缓缓出了城,沿着官道,一路向前。
如花似玉的紫裙女子回到楼上,望着马鸣写下来的诗句,又发起呆来。
“楼主,是不是又有人写下了狗屁不通的诗句惹你生气了?”
一位丫鬟笑嘻嘻地走过来,把羽裳披在紫裙女子身上。
“蝶儿,休得胡说,赶快给我准备步辇,我要进宫面见陛下。”
“是。”
蝶儿脸色一变,急忙答应一声,然后就跑到后院准备步辇了,也就是轿子。
自从求诗楼建成以来,这还是楼主第一次得到诗后,这么着急地给陛下送去。
花舞楼主轻轻地吹干墨迹,小心翼翼地收进衣袖之中,就快步来到后院里,乘坐上奢华的四位侍卫抬的轿子,在丫鬟蝶儿的陪同下,第一时间赶去了皇宫。
“花舞参见陛下。”
在温暖如春的御书房里,花楼主跪在地上,向凤冠霞帔绝代风华的女帝行礼。
女帝放下奏折,淡淡一笑:“起来吧!”
“谢陛下。”
“花舞,你可是很久没有过来看朕了,是不是得到好诗了?”
“陛下请看。”
花舞楼主把马鸣写下的那张纸取出来,小心翼翼地展开在陛下面前。
只看了一眼,女帝的脸色就冷了下来:“这字也太丑了吧!想必,写这首诗的人,学问也不咋样,不会是个浪得虚名哗众取宠之辈吧!”
花舞楼主急忙加快展开的速度:“陛下,此人字虽极丑,但是诗却不凡。”
女帝耐心看了下去。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感觉稀松平常。”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也没有出奇之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
女帝猛地震惊了。
“用同根生的萁和豆,来比喻兄弟。”
“用萁煎豆,来比喻兄弟相残。”
“妙,妙,实在是妙啊!”
女帝忽地站起身来,反复读了几篇后,突然看向花舞楼主。
“这是谁写的?怎么没有诗名和署名?”
花舞楼主有些惶恐:“不知。”
女帝不满地问道:“你带来的诗,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花舞楼主急忙解释道:“陛下,那人写完诗就跑了,等臣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跑远了,追赶都来不及,然后,臣就立刻把诗给陛下送来了。”
“那人长什么样?”
女帝就像一个小书迷,对作者充满了各种猜测和幻想,特别想一睹尊容。
花舞一边回忆着马鸣的落魄容貌,一边缓缓道。
“是个贫寒少年,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这么冷的天,身上穿得非常单薄,身材瘦弱,衣袖带血,但是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很有才华的少年郞。”
女帝叹道:“自古贫寒出英才,果然如此,你派人去找,一定要把他给朕找回来,如此人才,难得一遇,难得一遇啊!”
“是。”
花舞郑重答应一声,就退出御书房,急忙去找那个小诗人了。
能让女帝用三个妙字和难得一遇来形容的诗人,还从来不曾有过。
这也让她对那个小诗人越发好奇起来。
只恨自己当时被这首诗震惊到了,完全沉浸在诗意之中,都没有发现小诗人什么时候离开的,要不然,说什么也要挽留下来。
女帝再看案上的诗时,突然落下泪来。
本是同根生,何煎何太急。
这句诗,对她的触动实在是太大了。
让她立刻想起了皇哥皇姐和皇弟皇妹们,还有那位蛮族折磨傻掉的太子哥哥。
他们大多已经被女帝秘密处死了,女帝突然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