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财捂住九月怀胎般的大肚皮,摇摇晃晃地倒退出去,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突然,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鸣儿,为父给你磕头了,求你回家。”
马鸣:“……”
马东财抱住马鸣的大腿:“鸣儿,千错万错,都是为父的错,为父对不起你。”
马鸣:“……”
这货装的也太像了,非要自己回家,难道是想杀人灭口?
马鸣早已经铁石心肠,根本就不为所动。
“放手,放手。”
马鸣连踹马东财两脚,总算是把马东财踹开了。
“鸣儿,为父求你了,你就给为父一个道歉的机会吧!”
马东财伸着手向马鸣哭喊。
花舞走了过来:“马公子,这是你的家事,我本不该多嘴,可是,陛下以忠孝治国,你跟马员外之间,应该可以找到一种更加融洽的相处方式。”
四周一下子围来了好多人,对着马鸣父子二人指指点点。
他们虽然并不一定认识马鸣和马东财,但是却都认得马东财身上的官服。
一位五品官,被当街殴打,还没人管,在这个时代,绝对称得上爆炸性新闻。
“起来吧,我跟你回去。”
马鸣恨的不止马东财,还更恨马家的那些恶毒妇人。
回马家也不是不可以,刚好可以好好收拾一下那些蛇蝎心肠。
马东财擦了一把脸,顿时露出笑容:“谢谢楼主大人。”
然后,又去拉马鸣的手:“鸣儿,咱们快走吧!别被外人看笑话。”
“回家看看就回来,今后求诗楼也是你的家,我等你回来。”
花舞扯了扯马鸣的衣袖,心里竟然隐隐有些不舍。
怎么有点像情妹妹跟情哥哥约会后依依惜别的感觉?
这一刻,马鸣都想搂着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吻上一口。
最终他只是对着花舞拱了拱手,这才翻身上马。
“鸣儿,你坐好了,为父给你牵马。”
马东财牵着马缰绳,来到街道对面的马车前,又请马鸣坐到他的专用马车里。
马鸣刚在马车里坐下,马东财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鸣儿,为父求你一件事情,求你一定要答应我!”
“别求我,求我也没用。”
马鸣抬头望天,对马东财不屑一顾。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马东财准备上演一番苦肉计,说什么也要求的马鸣答应。
“说说看。”
马鸣才不会随便答应马东财。
不过,他有点好奇马东财为什么会求自己。
马东财先吩咐马夫赶车回家。
然后,才苦着脸道:“鸣儿,你写的那首诗,我呈现给了陛下,说是我写的,你可千万不要再说是你写的,要不然,为父就犯了欺君之罪,要满门抄斩啊!”
“满门抄斩好啊!你家产万贯,却把儿子活活冻死,一家人都是狼心狗肺的畜生,就应该满门抄斩,最好株连三族,一个不留。”
马鸣拍手称快。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鸣儿,你也是马家人,如果满门抄斩了,你也逃不掉。”
马东财做梦也没有想到马鸣是这种态度,他心里发苦,却有苦说不出。
马鸣乐呵呵地笑道:“被你们欺负得住进狗窝里,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只要陛下能把你们全都砍了,我宁愿跟你们一起被砍了,能拉着你们一起死,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