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掣的母亲与慕贵英的母亲是同学兼好姐妹,只是慕贵英的祖父祖母在运动期间被打倒相继去世,而她的亲生父母人在国外留学,得知国内状况就没敢再回来,
同是学习化学的顾母有心收养慕贵英,但当时情况不允许。
多年来,顾母一直接济慕贵英。
眼看着慕贵英即将年满十八,且户口政策有些放松,她就让儿子顾昀掣将没户口的慕贵英接回首都安置。
顾家确实是一片好心!
可慕贵英在书里的作为委实有些恩将仇报,不仅拐了人家儿子,还将顾家搅合成了大院里的大笑话。
直到二人离婚,顾昀掣与女主白琳二婚后才过上蜜里调油的好日子。
最后,顾昀掣官至军长,而白琳成了军长夫人。
二人女儿出生时,恶毒女配慕贵英无声无息地死在了偷渡的船上。
慕贵英的死讯传来,顾昀掣在院子里放了整整二十挂鞭炮庆祝彻底送走了她这个“瘟神”。
眼下,顾昀掣的冷峻的脸色压下了红晕,他看着发愣的慕贵英恨不得生生刮掉她一层皮。
想到书中情节,慕澄大脑空白了一阵。
她回想起这章的内容是慕贵英想改变命运奋力爬男主的床,哄骗顾昀掣喝了隔壁王爷爷泡了三年的虎鞭酒。
只是,这虎鞭酒是加了料的,可那料真的不是慕贵英加的。
不过原书中,慕贵英顺利和顾昀掣发生关系后,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跑到村东头嚎了一下午——
“顾团长他强暴我,我不活了!快来人给我做主啊,顾团长不对我负责,我就一根麻绳吊死自己!”
最后,是村支书出面平息了此事,慕贵英与顾昀掣在县城登记结婚。
领证后,顾昀掣带着慕贵英回了首都,从此慕贵英开始长达五年的作天作地的形婚生活。
回想到这,慕澄迅速系上衣服上的扣子。
她清了一下嗓子,有些愧疚又有些无语的恳求。
“顾团长,你赶紧走吧,那酒是表婶给我的,她想讹你钱。”
顾昀掣表情一顿,他上下打量慕贵英。
慕贵英长得很美,只是她刚才故意勾引他的样子与现在义正言辞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可见她是知情人,她就是在耍手段。
顾昀掣恨恨的瞪了慕贵英一眼。
“别跟我耍花样,否则,我会写检举信说你行为不检点。”
如此一来,她就真的走不了了。
慕澄拼命点头保证,“顾团长放心,我保证守口如瓶。”
顾昀掣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个房间里呆,他转身要走。
慕澄却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顾团长,求你别不管我,这次你要是不带我离开这,我会死在这的。”
她说的是实话。
慕贵英从小被寄养在乡下的表婶家里,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婶肯收养她就是为嫁给她家痴傻的大儿子。
而表婶在酒里下药是想事成后讹顾昀掣一笔钱。她料定有学历、有地位的顾昀掣看不上不识字的慕贵英,他一定会花钱了事。
这样一来,失了清白的慕贵英不敢嫌弃她的傻儿子,而她也有了给二儿子娶媳妇的钱。
顾昀掣扫了一眼满脸恳切的慕贵英。
他没说话,拉门走了。
慕澄见人走了,认命地叹了口气。
她环顾四周。
这屋子破败、凌乱,脏污,还有她身上洗得轻薄的的确良白底红花衬衫和灰裤子。
她苦笑,“之前穿了那么多新款,没想到竟成了遥不可及的过去。慕澄,你真是造孽啊!”
不对,她不再是慕澄了,现在她叫慕贵英。
忽而,门被推开。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走了,她率先看向大炕,却只有慕贵英一个人坐在炕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