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吉连叫喊了几声,都没喊住。
山路崎岖难行,幸好有条小土路,似乎是走的人多了。起初张三路骑得歪歪扭扭,显然还不太适应这头倔强的驴子。驴子时而快走,时而慢悠,让张三路不得不时刻调整着自己的身体,以保持平衡。
然而,走了一段路后,便开始走得平稳起来。
走了没多时,就听见前方远远的传来了一阵人喊马嘶声,听声音是从山坡那边传过来的。张三路心中一动,先勒紧缰绳,让驴子慢了下来。等爬上了陡坡,只见前方不远处,一群土匪正押着一群妇孺缓缓前行。
有的土匪骑着高头大马,有些则手持长刀,不时喝骂着押着的妇人,而那些妇孺则显得惊恐万分,他们被绳子绑在一起,步履蹒跚地跟着土匪前行。由于拖拽着七八个妇人,土匪们的行进速度并不快,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凶狠。
张三路骑着驴子,终于追上了那伙穷凶极恶的土匪。他正要抽出腰间的短剑,谁知一摸腰间,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连那柄短剑都没有带来。此刻的他,人头锤装在了脖子上,而那“一目五”也已失在了洞中,不禁一阵懊恼鲁莽。
但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此刻退缩已是无用,如果退回去,怕是再也难找到这伙土匪了。即使找到了,怕也是得给乡民们收尸了。
这时候,有几个布在周围探路的土匪,显然也注意到了张三路的到来,以为又是乡民们来送死了,顿时从队伍中分出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土匪,骂骂咧咧地朝着他冲了过来。有的脸上还冒出了残忍的笑容,仿佛遇到了新的玩具,好像已经看到了张三路被他们折磨得痛不欲生、跪地求饶的模样。
待这几个举着刀的土匪冲至近前,张三路毫不迟疑,深吸一口气,边口中低声默念着“吾以肉身。。。取厌骇之。。。皆化为咒,自残以求。。。天地何容!厌骇!”!与此同时,他猛地一拳锤向了自己的左侧肋骨,只听“咔嚓”一声,肋骨竟被他生生锤断了两根!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腰部疼痛的感觉让他不由的痉挛起来。
但与此同时,兴冲冲跑来准备戏耍张三路的几个土匪,在这惊人的一幕面前,不由得一愣神。
然而,想法转瞬即逝。因为紧接着,他们突然就感受到了来自腰腹的剧烈疼痛。那疼痛来的非常突然,让毫无防备的几个土匪瞬间疼的喘不过气来,其中一个骑在马上的直接伏在了马背上。
那痛感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顿时让他们呼吸困难。
此时张三路已经翻身落地,身形如同鬼魅般冲了出去。跑在最前面土匪的刀,在即将落地的瞬间,被张三路伸出的手稳稳接住,那刀柄上还残留着土匪的手温。
张三路旋身一转,动作迅捷而凌厉,环首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弧线,瞬间便落在了那土匪的脖子上。霎时间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洒而出,染红了张三路的半边脸庞,那本就满是血污的道袍,又泼撒上了新血。
紧接着,张三路身形再次一动,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了第二个土匪。他的手中,那把刚刚夺来的刀,捅穿了土匪的身体。土匪的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试图挣扎,但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刀身从身上抽出后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数息之间,除了一个土匪忍着剧痛抵抗了几下外,其余土匪都已被张三路斩杀当场。他们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流出的鲜血迅速的染红了这片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