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坚毅深沉的眼眸，不是二十岁女孩该有的。
在他印象中，二十岁的女孩就应该像明珠那样。刁蛮任性，一目了然，眼神是清澈的愚蠢。
可是她的眼睛，太深了，让人不能直视。
“攸宁，你还是不相信我。”
好一会，他才轻叹口气，垂下眼眸痛心地说：“我以为我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你却还是不肯相信我。不过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但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证明给你看。”
“给我转钱。”
“啊，什么？”
方攸宁说：“我说，给我转钱，你上一次就说，会补偿我损失的房租钱。虽然要回来一部分，但如果不是你，我肯定能要回来更多。你既然想让我相信你，你就给我转钱，抱歉，我从小就缺钱，只有钱会让我觉得最可信。你想证明给我看，就用我最喜欢的方式证明，我才会相信你。”
方舟扬笑了，马上拿出手机说：“你怎么不早说，要知道你的信任这么简单，我早就转给你了。十万够不够？”
“不用那么多，八万三千六，你给我转八万三千六。”方攸宁说。
“为什么是八万三千六？”方舟扬不解。
方攸宁笑了笑，没有跟他解释。
等收到这笔钱后，露出满意的表情，跟他一起回去。
方东明也没问她为什么又想通了，看到她愿意回来，脸色才稍稍好看些。
他可都已经跟人说好了，决不能掉链子，否则项目就拿不到了。
“小陈总，好久不见。”
进入包间后，方东明热情地跟一个男人打招呼。
不过，小陈总的目光直接越过他，落在方攸宁身上。
看清楚方攸宁的样子，眼睛一亮，笑着问：“这位就是方总的另一位千金？”
“是呀，明珠的姐姐，异卵双胞胎，长得不太一样。”方东明介绍。
“攸宁，快叫小陈总。”方东明又扭头提醒方攸宁。
这个小陈总长得还算周正，可是眼神里却透着一股淫邪黏腻，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方攸宁看了一眼方舟扬，方舟扬介绍说：“小陈总和我们家认识很多年了，也一直有生意上的来往。”
“小陈总好。”
这么重要的人，她也只能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今日有幸见到方小姐这样漂亮的美人，才知道以前见过的那些女人都是庸脂俗粉。方总真是好福气，有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小陈总别有深意地说。
方东明“哈哈哈”大笑。
方舟扬说：“爸，您跟小陈总聊，我先带攸宁回去了。”
“刚来怎么就要走？你们有没有规矩？”方东明很不高兴。
方舟扬说：“攸宁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我答应过攸宁要带她离开。”
方东明还想说什么，被小陈总打断，说：“方总，就让小方总带方小姐离开吧！我们谈我们的事情。”
“好吧，你先带你妹妹回去。”方东明也只好答应。
走出包间，方攸宁松了口气。
正想开口感谢方舟扬，方舟扬却提议说：“我们去隔壁包间，这个小陈总特别能喝，肯定会把爸灌醉的，我们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好。”
方攸宁目光一暗，唇角微扬着答应，笑容却十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