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被景慕瑶的举动给震惊到像是被定住一般。
他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巴,看着景慕瑶浑身发烫,心跳加速。
一直苍白如纸的俊脸上,悄悄爬上的绯色,从脸颊益满到耳根处。
景慕瑶看着因为脸色潮红而变得更加俊美的裴延,心里淌过一阵悸动。
没想到这个嘴硬心软,满嘴之乎者也的臭男人,竟然会这样纯情。
他都二十七八岁了,若不是因为身体不好,恐怕他的孩子都会满地爬了。
所以……
因为身体原因,到了现在他还……连个通房都没有?
那是不是表示,她这头老色猪,成功地将一颗纯情无比的小白菜给拱到手了?
哎呀!
突然感觉一阵羞耻怎么破?
不过,她虽然满口胡言瞎咧咧,她也没有碰过别的男人好吗。
在军营,那些老光棍和小光棍,闲着没事干不就喜欢胡咧咧吗,她不懂也能听会一些理论吧。虽然没经验,最起码她也知道夫妻之间要怎么干的呀。
反正都是彼此的第一次,谁也不吃亏,就当大家扯平了。
为了掩饰尴尬,景慕瑶头一甩,倒背着双手,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大踏步离开了裴延的房间。
景慕瑶和裴宁两人都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裴延一个人在发呆。
此刻的他,胸口上下起伏着,心跳加速,脸颊滚烫,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又……吻他了。
不同于那次在朝堂上,那时的他们还是死对头。
而今日他们虽然没有握手言和,但是他的心态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个不着调的疯女人,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走进他的心里来了。
因为自身原因,他一向都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
京都那么多名门贵女,他若想娶,不知道会有多少前赴后继往他身上扑的,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心动过,可为何偏偏对这样一个不着调的坏东西心动呢!
他有些想不通,又有些鄙视自己。
他怎么会这样没出息呢。
……
今日休沐,景慕瑶闲来无事拿出她的银枪坐在木墩上,先是往枪身上哈了几口气,再拿软布来回擦拭。
那仔细用心的程度,比她洗自个的脸还要仔细几分。
只要皇上不收走她的兵权她什么都不怕。
反正她现在就一个穷光蛋,吃了上顿愁下顿的。
那她就等着嫁进裴府,吃香的喝辣的光明正大的去花裴延的银子。
银枪在手,再加上一身武艺,难不成她还怕两个姓裴的臭男人?
老的不能动手打,那就专门去戳他的肺管子,至于小的嘛!
她可以动口去啃啊!
打老的犯天条,啃小的不犯法啊!那可是她合法的夫君呀!别说啃他了,她就是强行睡了他……那不是也是应该的嘛!
夫妻之间,侍候妻子,那是做丈夫应尽的义务!虽然最后出力的是她。
景慕瑶如是地想着,进门后裴老头若是敢拿裴家的家训规矩条令开强迫她三从四德,她就先对裴延上下其手连啃带摸,最后徒手再把裴家给拆了拉倒。
薛婷在一旁蹲下,看着景慕瑶一脸担忧之色。
“将军,您真打算嫁过去嘛?”
“为何不嫁。”
景慕瑶捞起一旁的包子就往嘴里塞,胡乱的嚼吧嚼吧就吞了下去。
“小破皇帝扣了我半年的俸禄,我正愁没地方找银子呢!”
被遗弃的孤女越来越多,景慕瑶的家底都已经被掏空了,她现在穷的叮当响,就差拿裤衩去当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