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瑶咬紧牙关,双眉紧锁,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强忍着剧痛。但她只后退两步便稳住了身形,那双眸子依旧坚韧不屈,直视着金钱豹,仿佛要将对方的灵魂洞穿。
裴延见状,双目圆睁,怒吼声在狭窄的空间内回荡:“蠢女人,你脑子傻掉了吗?为什么要放弃抵抗!”
景慕瑶扭头看了他一眼掀唇一笑:“老娘说过,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放弃任何人,更何况,你还是老娘的男人。”
景慕瑶的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拭去嘴角溢出的血迹,那抹红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太懂被丢弃的滋味不好受,”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所以我不会为了自己弃你于不顾。哪怕你不在乎我都没关系。
裴延,他们的目标是我。”
景慕瑶边说边用余光查看四周情况。
“你只是被我连累罢了,假如,假如今天老娘的命交代这里了,你也无需自责。那样不是更好,还省得日后你要跟老娘闹和离了呢!”
景慕瑶的话音未落,裴延的心犹如刀绞一般,他眼眶微红,嘴角紧抿,仿佛在做着某种决绝的决定。
他奋力挣扎了一下被束缚的身躯,虽然动弹不得,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决。他一字一顿,声音虽低沉却充满力量:“裴家家训,没有和离,只有丧偶。景慕瑶,你以为你能决定什么?今日,我裴延便是死,也要与你同穴而眠。”
啪的一声。
金钱豹丢掉手中的连弩,看着相互表白心迹腻歪着的两人冷冷道:“还真是伉俪情深啊!简直是感人之极。
既然你们彼此相互离不开,那今日老子就成全你们。”
“卑鄙!”
不等景慕瑶开口,裴延率先开口骂起:“言而无信的小人。”
“对!”
金钱豹扭动了一下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着裴延笑的邪魅:“讲信用那只是愚蠢之人才干的事,今日即便是放过你,小皇帝也不会放过咱们。”
“你想怎样?”
景慕瑶咬了咬舌尖,双手悄悄地动了一下。
肩膀上发出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加上流血过多脑子有些晕乎,景慕瑶必须要靠不断地刺激自己才避免倒下。
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在箭头上浸入了麻药。
此刻,麻药的药劲已经开始散开,她感觉上半个身体都几乎提不起一点力气来。
景慕瑶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得凌厉,她今天虽身着劲装,但那宽松的袖管下却暗藏玄机。
只见她的双手在衣袖中悄无声息地活动,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突然,一抹金光在她的掌心闪过,那是一大把形如柳叶、由纯黄金精心打造的飞刀,每一把都闪烁着寒芒,透着致命的威胁。
“金钱豹,老娘说过,三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三年后依然如此。”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过这些飞刀,仿佛在与它们进行着无声的对话。紧接着,她的手腕一抖,那些飞刀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她的指间跳跃、旋转,最终化为一道道金色的流光,隐匿于她的袖中,只待时机一到,便化作索命的利刃。
“若不是你们绑了裴延,你他娘的连我的半根汗都伤不到。”
金钱豹双手抬起,同时做了一个前进动作,刹那间,隐藏在暗处的山匪鱼贯而出,将景慕瑶给团团围住。
“新仇旧恨,咱们今天一并解决了。兄弟们,别客气,好好招待一下咱们的景将军。”